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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,杨翊辰顿时脸色大变,双眼猩红的盯着吕云亭,咬着牙根儿,一字一句的往外蹦:“你,这是在,逼她死!”
“翊辰不是说与亡妻情意深重吗?那许知窈是死是活,是妻是妾,与你何干呐?”吕云亭像是窥见了杨翊辰心中隐藏的最深的秘密,伸手点了点他的心口,喋喋笑的深幽。
李叙白心里装着事,不敢有丝毫的松懈,一对耳朵耳听六路,一双眸子眼观八方,简直忙得不可开交。
他一个不留神,便听到了吕云亭和杨翊辰的对话,心头一动,转头深深的看了杨翊辰一眼。
杨翊辰意外的和李叙白目光相接,又心虚一般的躲闪开了。
“百里家?他们家没有异族血统吧?可这姑娘怎么,看起来像是个外族人?”杨太后拿过个千里镜,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百里夕颜的长相。
李叙白回过神来,翻看了一遍百里夕颜的生平,笑道:“大娘娘真是好记性,百里家确实是没有异族血统的,百里夕颜是确凿无疑的大虞朝人,只不过她幼时在边关长大,与汴梁城里的大家闺秀有些不同。”
“难怪,”文太后赞叹道:“看这姑娘的风姿,就能看到书中所写,上马能击贼,下马做露布的模样。”
赵益祯就是对百里夕颜身上的这点英姿勃勃格外感兴趣,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中间的那个姑娘,看的都出了神。
羌笛声声,时而清凉高亢,有雄鹰翱翔长空之意,时而低沉悲怆,像是迟暮的英雄面对着残阳哀叹。
赛场内外的人都听的入了神。
汴梁城这些年盛行伤春悲秋,幽怨靡靡之音,听的人绵软无力。
而眼下这足以让人情绪激昂的乐声,已经许多年不曾耳闻了。